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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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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今天的公司也還是那麽香氣撲鼻。

祝鞍照遲到了,這對他來說很少見,畢竟他家距離公司不算遠,他起床又比較早沒留下遲到的餘地,但邰縉家和公司之間很有一段距離,而且他們還中途繞路去吃驢肉。

更加麻煩是的祝鞍照根本不記得公司的具體地址,新車有導航也用不上,全靠記憶找路。

他到達公司的時間跟平時比起來晚了不是一點半點。

還好沒人查他到公司的時間——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遲到了。

長得鶴立雞群就是有這點不好,稍微出點什麽錯,整個公司沒幾分鐘就會傳個遍……不過他能進公司都是因為長相出眾,所以祝鞍照的心態還挺好。

他唯一困惑的就是小萌有點躲著他。

天啊!連小萌這種笨兮兮的小姑娘都開始躲他嗎那三個化妝師就算了祝鞍照本來也不是很喜歡他們;西門雪回避也就拉倒,她太容易被影響,一場面試之後都能面目全非;可小萌……小萌是個樂觀開朗無憂無慮的人啊!

甚至她能火起來都不是因為她劇本很好,不是因為她有任何偽裝,更不是因為長相之類的,小萌臉圓圓的不太上鏡。

她能火,純粹是因為她一舉一動都很吸睛,純粹是因為她天生就討人喜歡。

……小萌討厭我了嗎!!!

祝鞍照大受打擊。

不好意思,他確實是會受到打擊的,只是次數非常稀少,他受到打擊的反應也不是那麽……適合文明世界。

現在是沒法動手了,再說人家躲著他而已又不是打他,他也沒為這種事動過手。

祝鞍照悶悶不樂地去了女人味的拍攝間,進門前還翻手機找了一圈,從對話中找到了她的名字。

劉玉樹。

名字是好名字,芝蘭玉樹的。還好沒給她取前兩個字,劉芝蘭明顯沒有劉玉樹好聽, “芝蘭”是好詞,但配上“劉”這個姓氏就顯得有些土。

今天做是的蛋糕,劉玉樹低著頭在攝像機前面攪面糊,旁邊盆盆碗碗的放了一大堆。

祝鞍照旁觀了一小會兒,感覺今天應該是不會有太多剩下的能給他吃——劉玉樹做菜的成功率不算高,經常出失敗品和半成品,但她做甜點都是一做一個準,成品味道好不好不清楚,賣相不比店裏賣的差。

他還看著呢,劉玉樹一擡頭看見他了,頓時就是一笑,招呼道: “你來啦剛才做的舒芙蕾剩了不少,來吃點。”

怪不得這麽香。

祝鞍照走過去熟門熟路地開櫃子,邊開邊問: “這個怎麽會剩下,做得很好吃啊。”

“甜品吃多了會膩,連著吃一天的話聞著味都會想吐。”劉玉樹說, “等會兒蛋糕也給你裝一盒。看你吃東西那麽香,還怪有成就感的。”

祝鞍照挺開心: “那我等會兒來拿。”

他又去整理了倉庫,搬了東西,碰見拍攝需要搭把手的也幫點忙。終於熬到了午餐時間,小萌還是和西門雪坐一個桌,祝鞍照邊看,邊琢磨到底是怎麽回事……

西門雪看到他了,表情很奇怪。

西門雪轉頭跟小萌頭挨著頭說話,小萌聽完,回頭看他。

小萌的表情也很奇怪。

祝鞍照:

他這下是真的摸不著頭腦了,心說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一個個的,看見他了表情都這麽古怪不過他還真沒感覺錯,小萌確實是在躲著他。

正想著,小萌就做了個鼓起勇氣的表情,然後朝他招手。

祝鞍照過去了,在兩個人對面坐下。西門雪眼神飄忽,小萌倒是很認真地瞅著他,欲言又止。

“你們怎麽回事”祝鞍照問。

小萌把身體往前探了探,小聲說: “我之前不是問你要不要去看電影麽,你還說你對電影沒什麽興趣。我就和西門一起去看呢,買票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之後……嗯,之後好像,你和你那個暧昧對象……”

祝鞍照心說原來是你們倆!

他沒忘記糾正一下,說: “邰縉現在不光是暧昧對象了,他是,呃,是我男——朋,呃,總之就是,在一起了。”

後知後覺的,祝鞍照突然感受到尷尬,覺得怪不好意思的。男朋友三個字怎麽也說不出口,燙嘴。

不光是話說不出口,哪怕在心裏想想都覺得暈乎乎的,做夢一樣。

他這邊臉紅紅的,小萌卻驚得目瞪口呆,和西門雪面面相覷,不可置信極了。

小萌可還記得當時是個啥情況的,她本來跟西門雪好端端的在前頭看電影,後面時不時就傳來點兒說話聲,當時她還憋不住小聲跟西門雪吐槽呢,不知道是什麽人那麽沒素質,電影院裏頭還說話。

西門雪回身,扒著椅背把腦袋伸出去看了一下,坐下來就告訴小萌: “是祝鞍照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男的,兩個人手拉著手,親密得很。”

小萌馬上就知道那是太子。

天呢,祝鞍照還說對電影不感興趣,這不還是來看了嗎,感情是因為一起看電影的人不是喜歡的才不感興趣!

好雙標。

雙標得好甜哦!

——這居然是我能看到的嗎,太幸福了!

一時間小萌電影也顧不上看,滿心都在慶幸挑來挑去最後還是選了這家電影院,地段繁華就不說了,還是近兩年新開的,什麽設備都是最好,價格當然也最貴。別家一張電影票五六十,這家最好的廳得上百,平時小萌就省了這個錢了,大熒幕好音響什麽的也用不著,又不是特效大片……

還好選了這家!不選這家怎麽碰得上祝鞍照和太子出來看電影!

西門雪還不認識太子,但小萌趴在椅背上偷摸往後看,她也就跟著一塊兒往後面看。

大廳裏暗得不行,還好這部片亮度高,多少能看清點兒後頭兩個人。

卻也看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麽,就看到他們兩個時不時地說點話,祝鞍照看一會兒電影就去看太子,太子倒是根本就不往前看,就一直盯著祝鞍照。

西門雪也看出點味兒了,用氣音問小萌: “那是祝鞍照的男友”

“還不是。”小萌也用氣音回話, “祝鞍照說不是,不過我覺得他們遲早能成一對,你看他們倆黏糊的樣兒……”

小萌都尋思,這電影一個半小時呢,剩下那一個多小時,太子,你是打算一直扭著臉盯著祝鞍照看麽脖子不累啊

可能正談著的小情人確實不嫌累吧。

好肉麻哦!而且傻兮兮的。

這顆少女心啊,光是看著他們兩個,就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看得小萌自己都想談戀愛了。

怎麽想都覺得能像太子一樣有個怎麽盯著看都看不夠的人,是件特別幸福的事情,光是幻想一下都覺得甜滋滋的。

她正捂著嘴樂呢,就看到了大跌眼鏡的事情:後面兩個人明明一開始好好的,突然之間,祝鞍照就站起來了,他不光是站起來,他還掐著太子的脖子把太子硬給拽起來了……

他還把太子給打了!

打賊狠!

太子都被打得摔在地上了!呼哧呼哧直喘呢!

小萌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種事,頓時給嚇得七竅升天,渾身都直打哆嗦,一個勁兒地就往西門雪身上湊;西門雪也怕啊,放映廳裏頭又黑乎乎的,什麽動作都看不清楚,凈看見祝鞍照動手打人了。

太子似乎是中途擡手擋了一下,但沒有擋住。

西門雪焦急地小聲說: “我們要上去勸勸麽”

“不呢吧不呢吧。”小萌慫得要死,說話都說不利索, “太嚇人呢,怎麽突然打起來呢,是——是吵架呢嗎是不是吵架,肯定吵架呢!太,邰總也是,怎麽就惹祝鞍照生氣,祝鞍照脾氣那麽好,平時都悶頭幹活從來不多話,根本就不像是能生氣的樣子。”

他們兩個大氣都不敢喘地縮在椅子後面,頭也不敢往上探了,唯恐被後頭的兩人發現,結果祝鞍照和太子也就這麽停了手。

電影結束,燈光亮起,他們倆就藏得更嚴實了。

小萌膽子大些,驚魂未定的時間過去,又有燈光壯膽,她又摸索著角度,從椅背的縫隙向後看。

好家夥,祝鞍照正和太子面對面站著呢。太子抓著祝鞍照的手親,另一個手扶著祝鞍照的側臉,祝鞍照沒有表情,眼睛裏卻透著笑意。

太子也在笑,笑得神采飛揚。

兩張動人心魄的側臉貼到了一起,難舍難分地吻了起來。太子還用鼻尖蹭祝鞍照的臉,親著祝鞍照的額頭,又滑下來吻吻太陽穴。燈光下,祝鞍照的耳邊紅芒閃爍,似乎是戴著什麽飾品——幾分鐘前還沒有,是剛戴上的。

恍然若夢。

幾分鐘前發生的事情,打的那一架……

難道是幻覺

小萌去看西門雪,西門雪比她聰明些,她還瞇縫著眼睛從椅背的縫隙偷看,西門雪都是拿手機,把鏡頭拉到最大,然後看手機屏幕。

“他耳朵上那個是——”小萌悄悄地問。

“對面那個剛從自己項鏈上取下來,給祝鞍照戴上的。”西門雪輕聲說。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轉不過神來。

“他們是真的打起來過,對吧”小萌突然對自己的眼睛和記憶很不自信。

西門雪沒什麽表情地點頭,肯定了小萌的不自信: “我也看見了,我也覺得像是在做夢。”

直到一晚上過去,又在公司裏看到祝鞍照,小萌都還沒回過味兒來。

其實她昨天根本沒出去玩兒吧,也沒有去看電影,或者,再不濟,其實她昨天一進電影院就睡過去了,睡著之後做夢,夢見祝鞍照跟太子倆在電影院裏打起來了

“你們確定關系了哇,”小萌稀裏糊塗地說, “這個,哎,你們昨天看電影那會兒,哎,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們倆。”

祝鞍照盯著小萌好奇的大眼睛,陷入沈思。

話要怎麽說才好呢,雖然其實也根本用不著解釋,但這個朋友是要還是不要了還想要,就怎麽都得解釋解釋的,人際交往的基本規則嘛。

祝鞍照一般會無視這個規則,但他也懂。

他氣沈丹田,目視前方,無比誠懇地說: “事情是這樣的,這個是我和他……交流感情的方式。對,我們男人就是這樣,打一架可以促進感情。”

小萌呆住了。

她覺得這個話很不對頭,可是祝鞍照連“我們男人”這種話都講出來了,她作為一個女人,還是個基本沒有和異性相處的經驗的母胎單身……似乎完全找不出這番話裏的破綻啊!

另一邊的西門雪撇過腦袋,輕輕翻了個白眼。

你就聽他胡扯,她想。

小萌呆滯了一陣,忽然回過味兒來,冒出一句: “那我上回看見你們的時候,你們也沒打架啊。”難道是等她和那個秘書走遠了之後才打起來的

“那時候我們感情還不到位。”祝鞍照一本正經地說,也不算撒謊,說的都是真話, “感情不到位了打一架反而打散了,感情一到位,打架就能增長感情。”

聽前面的內容,西門雪其實是不信的。她可不像小萌那麽好騙,也見識過男人。可越往後聽,她越感覺祝鞍照說是的實話,畢竟她談戀愛,男的打她,那肯定是壓著她打,這時候男的動手得叫家暴。

可兩個男的在一塊兒談,你來我往的,那就不能算家暴啊,那就是互毆,說不準真就越打感情越好呢

“你這個打架,它正經嗎。”西門雪幽幽地說。

祝鞍照還沒回話,小萌的臉倒是騰的一下紅透了。她可還記得上回祝鞍照欲求不滿的言論呢,根本不好意思聽祝鞍照回答,緊張地抓住西門雪的手一個勁兒地用力擠: “好呢好呢,知道呢,這是你跟你男友的情趣,不要說呢,知道什麽叫閨房之ne嗎,就多餘往外說!”

祝鞍照心說我也沒說啊,不都是你們腦補得開心……

小萌你怎麽回事,怎麽臉紅成這個樣子,一臉又想聽又不好意思聽的。你也跟怨種似的,愛嗑cp是吧。

他搖搖頭,轉身去取餐了。小萌不錯眼地打量著他,心說祝鞍照今天這身肯定不是他自己搭配的,祝鞍照穿衣服的風格突出一個摸不清路數,全靠自身的優良條件硬撐著,換別的任何人穿都醜,就他穿,能穿成自己的風格。

“哎,哎,”小萌忽然又開始用力抓西門雪的手, “看他背,看他背上那個腰帶夾子!”

大片大片耀眼的熒光黃裏,指節長的劍形配飾點綴著一抹濃艷的紅,細看才能看出那些紅色都是米粒大的玫瑰。花瓣分明,線條柔軟,栩栩如生——有些東西一看就能知曉名貴。

小萌是見過邰總的,她更懂這東西必然不可能是玻璃,指不準是什麽寶石做的,手藝可見功夫,更可見邰總的用心。

“太好了。”她語帶哽咽地對西門雪說, “我的CP沒有BE!

太子和太子妃是真的!被打那麽慘,太子居然還能那麽柔情蜜意地和太子妃親親,這就是愛啊,西門——我又相信愛情了!”

西門雪露出一個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那是一個生活在現實裏,不怎麽幻想,至少肯定不嗑CP也不理解嗑者心態的人,在面對嗑糖到過於激動的嗑學家時,不知道該如何禮貌回覆的尷尬神態。

於是小萌在心裏嘆了口氣,心說要是那個秘書在這兒就好了,她看人賊準,那個秘書肯定也是個大嗑學家,嗑cp的時候有人能一起找糖是多麽美好的事啊!早知道之前就加個好友了……

趙康銳不知道這會兒正有人在心裏念叨他。

他今天上班前眼皮就跳個不停,左右兩邊一塊兒跳,因此不管是哪個眼睛跳災哪個眼睛跳財,都沒法拿來做心理安慰,他只好走科學的路子。

趙秘書對秘助說,肯定是最近上班太累了,用眼過度,眼疲勞導致的。

秘助說,你那是挑筆筒挑花了眼,跟上班不上班的沒關系。

趙秘書問秘書,你說太子一天天的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怎麽突然又要我去挑個筆筒過來。他要筆筒幹嘛,整個辦公室總共就兩根筆,一根簽字筆一根鋼筆,鋼筆太子還不愛用,都是我有事沒事檢查一下,給汲滿墨水再寫個幾筆免得筆尖生銹。

秘助懶得理他。

趙秘書只好在心裏對著秘書嘆氣,繼續在文具店裏走來走去,忍耐著一堆身高在他腰部上下的小孩子的嘰嘰喳喳。

走錯地方了,他在心裏說,不該來文具店的。這裏頭文具倒是齊全,問題是怎麽看也不覺得能和太子搭上畫風啊,那一個個的筆筒上頭都印著卡通圖片,連個素凈點的都找不到。

這能往太子的桌子上擺

秘助說,太子倒不會介意,他可能覺得蠻有趣的,沒用過這種東西。

那也不能真的整個花裏胡哨的筆筒給太子用吧人太子說了是筆筒,就必須得買個筒回去,要不是有這要求,趙康銳就拿個筆盒走了。筆盒倒是有簡潔的,磨砂塑料盒子,看質感還挺不錯,擺在辦公室也不算違和。

看了半天都沒看見合適的,趙康銳忽然靈機一動,去了隔壁店。

這家店賣雜貨的,反正就是那種開在小學生多的地界的店面,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門口擺著個木架子,架子裏擺滿了小巧的玻璃魚缸,和小盆小盆的多肉。

他挑了個巴掌大的迷你魚缸,帶去公司了。

“挺可愛。”邰縉說。

這個小魚缸被做成了盤成一團睡覺的小貓造型,貓毛做得不夠精致,但紋路挺清晰的,能看出來腦袋在哪,脖子在哪,耳朵在哪。

實話說,趙康銳看到這個魚缸時自己都給逗樂了,你說,養魚的東西給做成吃魚的動物的造型,設計師損不損啊

買這個缸回去,每天換水,每周換魚。這魚缸自己吃魚,是吧。

邰縉把玩一會兒魚缸,也沒計較這不是筆筒。他把手伸進兜裏,在趙康銳炯炯的目光下,慢吞吞地掏出個……雪糕棍

還是個被嚼得亂糟糟的雪糕棍,上頭齒印都很清晰,像是剛被咬過。

趙康銳瞅著,心說這雪糕棍的質量不怎樣啊,咬雪糕棍玩的那人牙也挺好的。

不能是太子自己咬的吧太子雖然一貫想一出是一出,可從來沒表現得這麽幼稚過。應該說,排除掉那些變幻多端難以揣摩的部分,太子其實是個相當理智,行事相當有邏輯的人。

雪糕吃完了還咬著棍子玩兒的事,太子肯定不會幹。也太孩子氣了。

那是誰幹的呢誰咬的雪糕棍,咬完沒丟就算了,太子居然收起來了,還帶到辦公室了,還要個專門的筆筒裝這個被嚼爛的雪糕棍

趙康銳陷入頭腦風暴。

秘助說,就這麽簡單點事兒你還要動腦子才能想出答案不是吧不是吧,你這麽蠢

趙康銳說你閉嘴,我哪能想不到,我這不是不敢信麽!也沒看出來太子是這麽個嚼過的雪糕棍都收藏起來脾氣啊!

秘助說,那太子過去也沒談過啊。年輕人,火氣旺盛,理解一下。

“去找找這個味道的雪糕。”邰縉冷不丁說話了, “他吃得挺香的,好像很喜歡這個。”

趙康銳都要罵人了,心說太子你可真有意思,拿個雪糕棍讓我去找同一個味道的雪糕——我還能從雪糕棍裏看出來味道不成

總不能讓我舔一下嘗嘗吧太子你能樂意

你樂意我也不樂意!

想是這麽想,趙康銳還沒膽子真把話說出口。他湊近了雪糕棍,試圖從棍子上看出印的字體,越湊越近,越湊越近,近到幾乎能聞到殘留的香味……

邰縉劈手把雪糕棍從趙康銳鼻子下奪走了。

“你幹什麽”邰縉震驚地說, “趙康銳,你腦子進水了”

趙秘書: “……對不起,邰總。一時間沒想太多,我就想仔細看看上面印的什麽字。”

“我把店發給你。”邰縉沒好氣地說, “行了,快去找,找到了就給我家裏訂上。”

趙康銳心說我真是服了你個神經病。怪不得今天眼皮直跳!

“好的,邰總。”趙秘書微笑, “這就去找。”

“買點貓罐頭放我車箱裏。”邰縉又說, “再買些零食一起,要辣的,又不要太辣了。”

“……辣的貓零食”這東西還有辣的

邰縉擡起頭,神色莫名地和趙康銳對視。

趙康銳立馬懂了。行吧,給太子妃吃的是吧,好好好,太子妃都還沒轉正,已經給我的工作增加了許多負擔。

有你們這一對兒當上司,真是我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把祝鞍照加進門禁系統,還有別的……反正該有的都有。”邰縉又說,他微微地笑著,把玩著那根雪糕棍,也不嫌刮手, “太子妃轉正了,聽到沒不過先別安排太多,把他嚇著就不好了,而且他應該沒耐心看那麽多文件簽那麽多字。總之他有事找你你就辦好,別什麽小事都跟我說。”

趙康銳心說什麽太子妃轉正,是太子你轉正吧。

昨天那錄像還是我處理的你記得嗎才過了一晚上太子你沒忘吧

還以為是什麽內容,結果一看,太子你這不挨揍麽,放慢看倒是看出來太子你還手了,好家夥,這手還得真狠,太子妃要麽是特別命大,要麽就是有不少真本事在身上。

結果太子妃先動的手,太子妃結束的戰鬥。

完了還得太子你又親又哄的,就這家庭弟位,還好意思說太子妃轉正……

太子妃還真叫你“弟弟”呢,那口型,趙康銳暫停慢放辨認了好幾遍,看得一清二楚。

再說我就跟你講了一回太子妃要了一張演唱會門票的事兒!

整得好像我背後打太子妃小報告一樣。

你就不能表現得像個正常老板,欣慰一下秘書始終心向老板麽!

秘助冒出來:我當初說什麽來著太子能為了你跟太子妃離心麽那肯定是關鍵時刻丟你出去擋雷。

趙康銳都懶得理他,領了任務就馬上出去辦。走著走著,他忽然很感動地跟秘助說:太子妃愛吃辣。

秘助說,是這麽回事。

趙康銳很大聲:那太子也該鍛煉吃辣的本事了!看我每天都給他安排變態辣!辣不死他!

秘助說,跟我逞什麽能,有膽你就這麽幹唄。

晚餐時間,邰縉對著面前一大盆紅艷艷的東西陷入沈思。

他看看趙康銳,趙康銳對著他笑出八顆牙齒尖;他又看看那盆紅艷的湯水,暗暗吞了口唾沫。

“這能吃”他懷疑地問。

趙康銳熱情地介紹: “只是看起來辣而已,邰總。我問過了,都說吃起來不怎麽辣,別看上面飄的那一層都是辣椒段,這個辣椒不辣的,主要作用是增香,而且煮出來紅紅的,看著好看,有食欲。”

雖然覺得趙康銳有挾私報覆的嫌疑,但邰縉想了想祝鞍照對辣味的習以為常,還是夾起一筷子肉片和豆芽。

紅艷艷的油湯滴落,很快就將米飯都給染紅了。

邰縉鼓起勇氣,連肉帶菜,和著米飯一起送進口裏,謹慎地咀嚼。

他的眉頭漸漸松開了,吃著是挺辣的,但沒有想象中那麽辣,反而很香。肉片厚度適中,很有嚼勁,豆芽脆生生的,非常入味。這道菜沒有辜負外表,一看就下飯,一嘗也確實下飯。

天真的邰縉放下了戒備之心,繼續吃著,然而越吃越不對勁,怎麽菜還能越吃越辣,越吃越痛……這菜在鞭笞他的口腔,喉嚨和嘴唇啊!

邰縉殺氣騰騰的眼神刺向趙康銳。

趙康銳默默低頭吃自己的面,假裝沒看到老板的憤怒。

秘助說,我也是服了你了,你跟太子計較什麽你贏了,你想好怎麽承受他的憤怒嗎

趙康銳說,他還能把我辭了怎麽地他最多也就不給我放假。我又沒對象要陪著,不放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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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的一章

還有個五六萬完結,我老早就說了預計三月份的_(:з」∠)_

其實原計劃這篇更短,差不多確定關系就完結(也就是目前這個字數的樣子),因為評論大家都嗑得很開心,所以還寫長了些……這本就是保持暧昧拉扯,兩個人神交的時候最上頭,寫太長就變成車軲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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